深夜听到她这样的倾诉,而且是在这样的地方,程奕鸣和严妍都不禁后背发凉。
吴瑞安的眸光黯到最深处,嘴角的笑是机械似的记忆。
于思睿已经送去病房休息。
“程臻蕊,她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程奕鸣目光如刀。
然而,他越走越近,甚至在她床边坐下,沉沉的呼吸压了下来……她蓦地睁开眼,立即瞧见他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讥嘲。
“你这样会留疤。”他说道。
病房床前的布帘被拉上。
但餐厅内很宽敞,灯光布置也很独特,不但每张餐桌相隔较远,而且在灯光的烘托下,每张餐桌都形成了各自的用餐区域。
她忽然注意到严妍在房里,马上闭嘴。
她立即往后退,但对方已来不及刹车,刺眼的灯光登时就到了眼前。
“他是装的,难道真要跟程奕鸣他们吃饭?”
她知道,给她递纸条的,就是眼前这个人。
程家的客人已经离去,保姆往厨房客厅里来回收拾着东西,严妍赶紧收敛情绪,往杯子里倒牛奶准备加热。
一个小时……
不多时,李婶回来了,暗中冲严妍使了个眼色。
她明白了,这就是他的选择。